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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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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攸哈哈大笑,“他不来见我,只怕中台阁也做不了几天,不归我管,归阎王管吗?哈哈哈哈——”

唐恬道,“我不是特意来听你笑,有话快些说,没有我要走了。”

“胡吹大气!”令狐攸哈哈大笑,“惹得爷不高兴,池青主立时便来廷狱同我作伴。”

唐恬回身便走。

令狐攸脸色倏地大变,连声喊叫,“等一下,别走!”

唐恬立在门边,“令狐攸,我耐心有限。”

“你既来此,池青主是不是已经入了监察院?”令狐攸死死盯着她,饿犬盯着生肉也似。

唐恬心中一动,此人拘在此间与外间不通消息,应当不知登闻鼓的事,信口开河打发他,“不知你说什么,我在中台案上看到你的折子,才来见你。”

令狐攸道,“我给池青主写了几个月了,他不理我,我还以为廷狱扣了折子没到他那里,那厮看到还不来见我?”

“中台阁的脾气你今日才知道?”唐恬冷笑,“日头从西边起他也不会来见你。”

令狐攸往地上一坐,“他不来,你不是来了吗?”

唐恬一滞。

“别泄气啊,来了才是正确的选择。”令狐攸笑道,“折子上的话,无一字虚言,现如今这个池青主,是个西贝货。”

“焉知你不是信口开河?”

“我乃知情人。”

唐恬冷笑,“令狐攸,你年纪不比我大多少,依你所说事发当年,你才几岁?是哪门子的知情人?”

令狐攸道,“有知情人尚在人间,不 巧我认识。”

唐恬心念电转,“陇右池家已无人在世,知情又如何,并无证据。”

“有陇右池家家主令!”令狐攸梗着脖子叫道,“不论是谁,持家主令去见圣皇,那西贝货还藏得住吗?”

唐恬心中一动,“所以池家确然已无人在世?”

“早就死绝了!”令狐攸忽心警惕,“死绝了也能扳倒那个西贝货!你想做甚?”

唐恬眼珠子一转,“我跟着池中台,原是想图个一生安稳荣华,看了你的折子我——”叹气道,“心中不安。”

令狐攸斜眼看她,哈哈大笑。

唐恬道,“令狐公子,陇右池家的人都死绝了,再揭破此事着实无甚益趣。不如维持现状,我跟着中台阁图个安稳,你要什么大可以同我说。”

令狐攸紧张地咬住下唇。

唐恬道,“实不相瞒,中台阁对我很是疼爱,我去相求,他多半能够答允。”

令狐攸高声大叫,“你叫他放了我!”他精神振奋,四肢齐动,扯得铁链哗哗作响。

唐恬道,“我可以去求中台,可我总需验明公子所言是真是假,万一被公子哄骗,岂不平白遭中台辱骂?”

令狐攸警惕地盯着她。

“公子告诉我又何妨?”唐恬苦口婆心道,“中台阁的脾气你已经看见了,绝计不会同你商量,先不论你能不能扳倒中台阁,即便扳倒了,你离不了廷狱,逃不了一死。”

令狐攸不吱声。

唐恬故意装作胆小状,“没有真凭实据我断然不敢去中台处求情,公子想好了,可使人去官邸寻我。”她说着话,整一整斗篷系带往外走。

右手刚一触及房门,“等一下!”唐恬松一口气,回转身道,“怎么?”

“你去中京苦茶坊顺福巷最大的那个宅子去,知情人就在那里,你见了他,就说我让你去的。”令狐攸冷笑,“等你见到陇右家主令,便知我所言真假。回去好生告诉池青主,放了我,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再同我过不去,同归于尽!”

“何人?”

令狐攸摇头,“不知,当日我还在宣政院时,那人来寻我说过此事,我没当回事。”

唐恬暗道你那时春风得意,连中台阁都敢上鞭子打,欺着池青主顾忌裴寂不愿意与你正面冲突,满世界横着走。当然无所谓中台阁是真是假——反正也不是你对手——如今落魄,倒记起这把柄来。

唐恬心中一动,“时日长久,此人会不会已不在中京?”

“不会。”令狐攸道,“此人同池青主有仇,大仇未报不会离京。”

“可知何人?”

令狐攸迟疑一时,“只说当年局中人,倒不知名姓。”

唐恬目的达到,一掀斗篷便往外走,一直出了监房门,还听令狐攸在里间大叫,“叫池青主快点放我出去!”

离开廷狱天已尽黑,漫天黑云压迫,晚间应有大雪。唐恬打马疾奔,北风刺骨,扑在面上刀割似的疼。一入中京便往苦茶坊去,到得顺福巷口下马步行,越走越是心惊——

这个地方,她十分熟悉。

最大的一处宅子。唐恬牵着马,在凛冽的雪风凝目望向宅邸白条封死的门,和上面墨色的一行字——明泰二十四年封。

唐恬把马栓在宅邸门柱上,自己绕到后院,寻一处矮些的院墙,一跃而入。

宅邸应是荒废许久,满院荒草足有半人来高,房屋虽然处处透着灰败,却十分坚固。唐恬轻车熟路,一路漫行,到得内院一间小小的院子,略一推门,便有大量浮灰簌簌落下。

屋子不大,布置也十分朴素,一张木架子床,床上枕褥一如当年,青布被褥,半点没有将军官邸的浮华。

唐恬拂去床上灰尘,随意坐下,怔怔地出了一回神。转眼见枕边露着粗瓷一角,唐恬心中一动,从枕下拿出来,是一只粗瓷大阿福,是个白胖的总角男娃,穿一身火红的棉袄,颈子上还挂着一头大金锁。

唐恬伸袖拭去阿福一身灰尘,捧在手中同那男娃喜气洋洋的笑脸对视,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如此,竟然这么久不曾想起来。

门外脚步声起,渐渐逼近,到门口停住。久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人立在如墨的夜色之中,“我看见你的马拴在外面,寻思你定然在你阿娘这里,果然如此。”

唐恬站起来,“阿爹既在中京,如何不来寻我?”

“我寻你做甚?”来人一声冷笑,“你如今是中台阁的大红人,你阿爹一介流寇,怎敢自投罗网?”他说着话,从怀中摸出火折子一晃,点燃案上一支白烛。

火光下,是一名须发皆苍的老年男子,面容苍老,极其瘦削,唯独一双眼,坚毅又执着,透出冷酷的光。

唐凤年。

第66章 可惜你不是我毕竟也是你的骨血。……

唐恬情不自禁迎上前, 又被唐凤年冰冷的目光逼退,讪讪往后挪,一直挪到床边, 靠住床柱才敢开口, “今日去监察院击登闻鼓的, 是阿爹派去的人吗?”

唐凤年寻一张椅子坐下,“是。”

唐恬咬着唇, 轻声道, “阿爹何需如此?当年事中台阁同我说过,他能寻出洗雪冤屈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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