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办过的案子的受害者正在高兴的朝他挥手,他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回头认真回答,“当然,如果能把控好今晚这个机会,你们学到的会比在局里多更多。”
“先人后己,最后才是我们。走吧,去帮忙。”
“好!”
“好!”
“谢谢赵哥!”
“对了你们先用,这个是、对,保护五官的湿纸巾,都擦擦。”赵警官说的很认真,他们三个也听的认真,因为他们也听到了有人趴在栏杆上的惊呼声。
虽然看起来很想神经病,但他们也确实非常好奇他们用了湿纸巾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三个人相继用了地下水后,最早睁开眼睛的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卧槽!”
“怎么了许伍,你看到什么了,卧槽!”
“你们两个一惊一乍真是、卧槽!”
冥河很宽阔,宽度近乎是两个足球场的长度的总和。
平日里他们就很少来这儿,但都知道冥河的传说,据说每到饲鬼节,在T市死去的人就会聚集在冥河端,回到阳间。
可以看看亲人,或者做一些其他事情。
他们很早就好奇为什么这么出名的地方没有商家做活动,天然的故事背景这么好的舞台怎么能不利用呢?
倒没想到,他们不做酒不做,一做就做了个大的!
“你看看这人,做的多像。还有那条狗!多像经常在咱们局前面流浪的阿黄。”
“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阿黄。”许伍扭头问道。
“阿黄被车撞了……”
许伍愣了会儿,心里难受的不像话。
他还说等几天签好长租约,就把阿黄收养了,让他成为一条有家的狗。
许伍看着小狗,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给他们说“你们先去,我在这儿逗逗他。”
阿黄就乖巧的蹲在栏杆边,一直向许伍摇尾巴,许伍心里也有一些期待,他说不清楚,但不知怎么,他试探着打了个响指,“阿黄,过来!”
像是一簇火花忽然炸开在阿黄的眼睛里,暮色被闪光迸开,阿黄摇着尾巴欢呼雀跃的奔向许伍。
却不敢靠近他沾了水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经理开着白面包车来回从他背后缓慢驶过,“严禁用湿手碰投影!注意,严禁用湿手碰投影!违法规则是要拉入黑名单的!比网络作者因为考试不更文罚进黑名单还严重,前者没命!后者用命爆更!都很严重啊!注意!注意!注意!”
“原来不能碰。”许伍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阿黄居然点了点头!
许伍吓了一跳,但一想,这都是智能设定的小动物,行为举止肯定会更拟人化一点。
他和阿黄说了会儿话,就继续帮忙维持现场秩序,发湿纸巾。
许伍心里暖暖的,不知怎么,他发完手上的湿纸巾后主动跑到阿黄身边,蹲下。“你要是记得撞你的人的车牌号就好了,那个路段监控坏了,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违规驾驶。”
“汪汪汪!”记得记得!
“居然还有声音?!”许伍惊喜的回答。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震惊。
阿黄摆动前爪,不断的重复几个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T34212”
“汪!汪!”就是这个蓝色的车!他不仅超速,还逆行!
“应该是卫星拍到了相关画面,人工智能从数据库中检索出的信息,不会错的。”楚修抬了抬下巴,示意小黄狗向后面看。
在他身后,一群小狗正踢着冥河水等它。
阿黄开心的竖起耳朵,摇了摇尾巴。
刚刚迈出前爪,却又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许伍。
它接着乖巧的看向楚修,似乎是在祈求。
它真的好想,好想蹭蹭许伍的裤脚,像以前那样,虽然,他肯定是蹭不到的。
楚修只能眨了眨眼表示同意,阿黄这才如愿以偿。
他的亲近让许伍很开心,他是外地人考上了T市西阴街的警察局,刚来这儿没有朋友,也不怎么喜欢说话,在食堂吃晚饭就总是留下一些骨头给外面的小狗。
后来阿黄很乖,总是按时按点的接他下班,送他下班。
许伍就给他单独买了罐头和狗粮。
……
“这次活动是你们办的吗?谢谢。”
“不客气,还要感谢你们帮忙,刚才赵警官交代过要给三位极具价值的报酬,所以一会儿会有专门的刑警小课堂在最边的三个位置。都是资深大咖亲自教学,还能看到真实案例。希望对你们工作有所帮助。”
许伍点头:“谢谢,那我忙完就过去。”
“嗯。”
有赵警官他们帮忙维持现场秩序,再加上深夜来的人并不会很多,现场秩序算是井井有条。
如果李强在,估计会开心的上蹿下跳……
他出事后,楚修只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右腿腿骨骨折,加上轻微脑震荡,现在形况在慢慢好转。
没办法,他现在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懈怠。
他要尽快找到疯震。
也要尽快得到陆怀,更深的信任。
少年站在栏杆前,专注的看着冥河内的各种的鬼。
他们中大多数的穿着打扮都是比较现代化的,有女人抱着孩子,身上穿着病号服,也有工地上的沧桑的中年男人,抱着安全头盔沉默垂泪。
还有一个穿着小裙子的女孩,无助孤独的站在一旁,眼里满是懵懂迷茫。
这么多人,这样的场景,看着热闹,却十分萧条。
他们或快或慢的走完了这一生,带着许多遗憾,许多不舍,脸上开心的很少,大多数都会羡慕的看着岸上的他们。
冥河对人形鬼有限制。他们只能顺着河流走,但陆怀有本事引出,疯震也有能力。
“你是负责人吗?可不可以把那个数据调过来,我们保证不接触!那个人和我爷爷长得很像,那年秋天我们一家来T市爬山,爷爷知道自己得了老年痴呆,偷偷和我们分开……
爸爸找了叔叔一起找人,家里人也找了很多遍,但、但、就是找不到。
我们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可那个人,真的,真的和爷爷好像。他甚至停下来在看我……”
小男孩指着站在河岸上的那个老人哭着说道,在不远处,一对父母也殷切的望着楚修。
“我也很想帮助你们,但我需要向上级申请,稍等一下。”
陆怀就在一号座位,担任年轻人的人生导师。
楚修走进时正好听到那个女孩说,“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人生,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平庸,这么愚蠢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可每次在我想要放手的时候,他又总是会忽然出现,嘘寒问暖,我……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说我配不上他,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人。
我、甚至想用生命证明,我有多爱他。”
陆怀无奈的摇了摇头,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多说什么,“等一下,你也等一下。”这个你,指的是楚修。
他走到岸边,摆了摆手,“赵姐,快来。”
一个带着眼镜的职场女性很快飘过来,一边一边说道:“太有本事,潜伏多年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