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忽略它的诡异,设计和材料都十分精美。
而且这一切都未曾蒙尘,就着亮白的光线,时郁枫也没看到太多漂浮的灰尘。
“听说我爸直到上个月还定期请人过来给我收拾这地方,”霍英拉上铁皮卷帘门,斜靠在门口一辆山地单车上,“居然是真的。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他随手把西装在车座上一搭,解着领带往里走。
时郁枫把行李都在床边放下,“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里?”
“是啊,从七岁,到十七岁。住房子里太不自由了,”霍英蹲在小冰箱边上翻看,只有几罐可乐,他盯了罐壁一两秒,突然爆发大笑,“我靠,十年前的可乐你还敢喝吗,还是冰的。”
“试试看。”时郁枫在单人床沿坐下。
霍英转脸,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算了。”他起身,也坐在床沿,拆开纸盒小心地给时郁枫上药,“知道那个棺材是干嘛的吗?”
时郁枫动了动眼睫,兴许是清水和药膏接触到擦伤太疼,“你妈妈的?”
“嗯。”霍英已经习惯时郁枫的各种直觉,贴上敷料后,他又处理起他受伤的左手,那地方昨晚也伤过,今早刚愈合,现在又成了这样。他手上极尽温柔,靠在时郁枫肩上,缓缓地滚动棉签,“当时我爸费死老劲把她从美国带回来,选了两个棺材,这是没用上的那个。我以前不怎么睡床,就喜欢躺在里面。”
时郁枫不语,只是轻轻亲吻霍英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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