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尸魂界打服之前，蓝染或许会对圣域存着一些利用的心思，但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口儿，再给自己招惹一个比尸魂界还要强大的敌人。

被蓝染利用，潘妮会不爽，但只要没有超过某个度，她并不会生气，其他人也不会。

——利用和被利用，在里世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主要得看对方有没有越线，有没有付出报酬，前者，只要没有越线，就只是借势，后者，只要对方付出了报酬，双方各取所需，这叫合作。

没人会为这两者真正动怒。

但要是有谁想把某一方势力当成踏脚石，那他最好是祈祷，自己以后没有用得着对方的时候，里世界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

更重要的是，他们大多数都睚眦必报。

……

第五十四章

迪斯马斯克接到潘妮消息的时候, 正在带着妮露几个, 继续收集让崩玉完整需要的原材料——也就是灵魂能量——因为他们这一行人, 专门挑着那些恶人下手的缘故, 一次两次，或许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 但短时间内, 全世界的恶人接连不断地离奇死亡，警方要是再无动于衷, 那就成了吃干饭的了。

以他们几个的实力, 当然不会将人类警方的阻拦放在眼里, 可也正是因为警方的行动一点用都没有, 才引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各国准备抽调精英, 组成一个联合调查团，来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据说还给他们起了个代号，叫“基拉二代”。

之所以是二代，是这样在几年前，曾经出过一起类似的案子, 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

不过, 迪斯马斯克并不怎么关注人类社会的事情, 也不知道当初那起案子的具体内情, 还是在某一次行动的时候, 听到了几个警察的闲谈, 才知道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既没去调查“初代基拉”的过往, 也没对自己“基拉二代”的代号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至于警方的行动，他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笑话！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类警察抓住，他这个黄金圣斗士，不用等到圣战开始，就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警方的行动，从来都不在迪斯马斯克这一行人的关注范围之内。

潘妮的计划，初衷虽然是为了Xanxus，但真要是成了，对圣域也有巨大的好处，反正崩玉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所以在接到消息之后，迪斯马斯克立刻就去了虚圈。

他没带妮露几个一起。

在他看来，只是去通知一下蓝染而已，他自己就行了，有这个时间，妮露他们完全可以再收集一批原材料了。

……

因为潘妮等人之前把锅扣给蓝染的关系，使得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再继续慢慢地跟浦原喜助玩游戏，找到一个机会，就从朽木露琪亚体内，取出了另外半颗崩玉，之后高调打脸，从容离开。

现在的蓝染，已经摆明车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虚圈之王。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要想彻底站稳脚跟，还得他能扛得住尸魂界接下来的猛攻才行，这还只是说的日本境内，要想发展成为世界顶级势力，就更加任重而道远了。

要么搭上某位神明的线，要么自己成为这个神明。

虽然接触不多，但潘妮自问对蓝染的作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那种不甘屈居人下的性格，绝对会选择后者，这难度，可是直接就翻了好几番。

迪斯马斯克来到虚夜宫的时候，蓝染正在召集十刃开会。

不是为了应对静灵庭即将发起的攻击，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不将那些不思进取，整天只知道混日子的死神们看在眼里了。哪怕是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借助他的反叛，被静灵庭赦免，重新回到了尸魂界，他也无动于衷！

蓝染是正在听取这些日子调查到的关于世界顶级势力，还有神明领域的情报，思索虚圈接下来的发展路线。

迪斯马斯克的到来，对于蓝染来说，可谓是正中下怀。

不知道两人具体是怎么交流的，反正潘妮和阿布罗狄这边接到的消息，是蓝染已经答应了。

他这一答应，也就意味着，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一步。

……

“你觉得，宫野明美能行吗？”潘妮翻着琴酒送过来的关于宫野明美创立的公司，这半年来的财务报表，不由眉头紧皱，“九十九拜都过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我可不想在这里出现什么变故，再浪费时间。”

要说吧，半年的时间，宫野明美能做到这一步，足可以证明她的能力了。

只是，城户财团是什么规模，宫野明美这公司，才什么规模，步子迈得这么大，鬼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

（宫野明美：其实，你更想的是，我会不会扯到X吧？【然而我并没有那玩意.JPG】）

（潘妮：……要优雅，不要污。【嘴角挂着和善的微笑.JPG】）

阿布罗狄想了想，才道，“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一趟迦勒底，请吉尔伽美什在城户财团挂个名。”

他的黄金律，可比什么保证都给力！

有吉尔伽美什在后面兜底，哪怕宫野明美是个废物，城户财团也不可能赔钱，再说了，他们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赚钱，只要这个项目能取得预期的效果，用户达到一定数量，即便是稍微亏一些，也是值得的。

至于说吉尔伽美什性格高傲，不愿意帮助他们，要怎么办？

阿布罗狄表示，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事实上，吉尔伽美什的意见根本不重要，这件事情，也不需要他的同意。

迦勒底作为一个纯粹的非营利性研究机构，它的研究经费要从哪里来？！

七成的资金都是由伦敦的魔术协会——阿尼姆斯菲亚家出资，而剩下的三成，大部分都是其他魔术师家族凑的，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其他势力的“援助”。

然而，想也知道，里世界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助人为乐，那种人早就绝种了，大家肯给迦勒底赞助，当然是有所求了。

通常来说，只要对方的要求不太过分，迦勒底是不会拒绝多赚一笔外快的。

——当然，太过分的要求，他们也办不到。

毕竟，迦勒底作为一个研究机构，纵然是能控制一部分英灵，达成一些目的，但英灵并不是神明，相对来说，能力还是比较有限的。

不过，对于眼下的状况来说，是够用了。

“这个好！”潘妮一听这话，双眼瞬间亮了。

阿布罗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进入迦勒底的方法比较特殊，我们去的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