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什么,“你今日有没有注意那些人的武功招式?”
叶淮允仔细回忆了一番,“所有人用的都是九节软鞭,且出手招式狠仄诡异,不像是中原正派武功。”
“是西北边境几个异族教派的功夫。”褚廷筠直接淡淡给出结论。
“你知道?”叶淮允有些意外,不过刚问完就又自己想起来,“孤怎么忘了,你原本便是西北人。”
话音敲在空气中,褚廷筠眸色骤变,如严冬寒风刮过,连带着蜡烛火光也冷了几度。
叶淮允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化,低低道了声抱歉,看来他是真的极其介意别人提起当年屠城抢掠之事。
褚廷筠也晓得他是无心之言,敛去寒色,“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他又面无表情地续道:“所以他们很可能根本没有见过襄王,也没有认出今日出手打破劫囚计划的人,就是你。”所以才会在叶淮允阻止了劫囚后,仍旧依计划把脏水往东宫里泼。
不得不说,这出栽赃嫁祸的水准真够拙劣。
携着清淡花香的晚风入窗,吹得烛苗曳曳一晃,朦胧在褚廷筠眼中晕出一点澄澈。
叶淮允听他事无巨细地分析着,突然就盯着那张面容有些愣神。
直到褚廷筠语罢侧过头来,他才回神,假装若无其事地取过屏风上外袍递给他,“夜深了,小心着凉。”
未至盛夏,夜晚依旧有些凉意,叶淮允与褚廷筠墨色衣袍的指尖蓦然相触,眼睫不自觉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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