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借故不来,今次只是应约来了罢了,”钟夫人道,“再说你家沅儿,早晓得人家夫妻情深了,瞧不瞧见她又有什么打紧?”
平景侯夫人还要再说,钟夫人却被府中管事请去定夺些事情,钟夫人匆匆应了,又回头嘱咐平景侯夫人这个闺中的手帕交,道:“今日京中贵胄都在,你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燕国公有多宝贝他这位夫人你也晓得,当着大梁人的面,安生些。”
语罢,便带着管事的四处应酬安顿去了。
今日钟夫人做东,便不能像往日那般陪着平景侯夫人闲话,平景侯夫人穷极无聊,只得跟侄女儿薛沅及她母亲陈氏说话。
只是今日薛沅和陈氏都有些心不在焉。
薛沅不必说,自然是因为见到了燕国公夫人心里头不痛快,又不知晓她温若哥哥是否就在前院儿、今日是否能见上一面,因而心神不宁;至于陈氏,是因为她今日来带了一子一女,她一面担心女儿在后院儿与顾家那商女起争执,一面又担心儿子在前院儿有什么差错,不禁暗自感叹起这为母的不易来。
薛家姑娘今年二十三岁了,当年同她玩在一处的闺蜜如今都已为人母,独她一个还念着燕国公不肯撒手,将无尽的好姻缘全都捐弃不顾,成为了上京城中一个人尽皆知的笑柄。如今上京城中但凡有殷切盼高嫁、以至于有眼高手低之嫌的贵女,都不免要被父母说上一句“我儿莫糊涂学了那薛家女儿,平白遭人耻笑”。此言真乃屡试不爽的治世良言,一旦祭出,再泼皮的贵女也要乖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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