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吧, 可他也会想起来从前他是那么的爱妻子, 可那个女人还是背叛了他。
这, 就是全部的事实。
舟星澜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舟覃也把这么多年来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委屈说了出来。
“同样都是女儿,霓霓就比你听话很多。”舟覃也老了,他嗓音沙哑,与以往中气十足的样子相差了太多。
“我也想过对你和颜悦色,可是你这个孩子倔得很, 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那时候从部队回来你但凡听我的话去学商我也不对把你赶出家门……”
“是这样吗?”舟星澜声线平静。听说了从前的那这事, 感到她甚至没有悲伤;
她早就死心了吧。
“其实我觉得未必。就算我听您的话学商了, 之后您也还会有各种需要我“听话”的事, 您就是这么一个□□□□的人。还是说您以为您对舟怡霓这样她就满心甘愿?”舟星澜清冷的笑了一下。
“爸, 没有人会希望做一个被提线的木偶人,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的,即便您为了我好那也要尊重我的选择。”她说,这个话我搬出去之前就跟您说过一次了,但是您从来都不屑一顾。
“舟怡霓不敢,是因为她没办法离开您也没办法离开舟家和她的母亲;但我不一样,我已经失去过所有了。”
舟覃脸色很难看,胸./前呼吸的起伏又大了起来,钟美玲只好帮他轻轻拍抚着,一边叫他别生气。
坐在后面的舟怡霓,虽然她有试图否认过,但她那张藏不住事的脸上分明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
“从我妈妈过世之后,您没有对我尽到过当父亲的责任,哪怕是一天也没有。至于您刚刚说的那个故事,我不是当事人没办法替我妈妈回复您,但您因为你们那一辈的事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这种做法我真的很鄙夷。”她说。
舟覃气的一边喘粗气还想吼她:“舟,星澜你……”
“冷静一点。我没想着要气死您,就算为了您的妻子和小女儿您也得好好活下去不是吗?”她偏头笑了。
“星澜,你别在胡说了,万一真的把你爸气出个好歹怎么办!”钟美玲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是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毕竟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妈,而且她也知道丈夫对孩子不怎么好所以才在尽力的再弥补了!可没想到还是闹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舟星澜沉默了一瞬,她向钟美玲道了声谢:“您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今天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在针对您,但对您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她鞠了一躬才继续说道。
“但是有些话我不想再反复的提起了,那些对我来说也是伤口。”
“所以就在今天结束吧!”舟星澜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这是她从部队时期到今天为止积蓄下来存款,说多不多,但把一个孩子养到十几岁应该是够了的。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我妈妈的生日,我知道舟家不缺钱,这是我从出生起到参军前在这个家所有开销的钱,算是我还给您的。”
“从今天起,舟家就当没我这个人吧。”
之后,舟星澜再次向一脸震怒的生父鞠了一躬,“毕竟您生了我一场,依照法律规定,每个月的赡养费我会打在那张卡上,至于您怎么处理都随您的意。”
“舟星澜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你真是目无尊长,目中无人!断绝关系?你想得美!”舟覃近乎咬牙切齿的对着一脸平静的大女儿吼道。
他的整个身体都因愤怒而在颤抖,脸色也黑的吓人。
然而就算他这样,对面的舟星澜却不为所动;她说她言尽于此,而后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不断呼唤的继母和破口大骂的生父。
知道她回到了车里。由心而发的轻松感让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如果她的眼睛没有被“沙子”吹进去的话,可能她的笑容就更加显得快乐。
做得好啊舟星澜,你早该这么做了!
女人淡定的抽./出纸巾擦干了眼泪。舟星澜整理好仪表后驱动车子离开了;
她现在很想见陆青裁,很想很想!
所以,舟星澜就随着自己所想的开车去了男人的家。
陆青裁从女友家中离开后便回了自己家。
还好今天不用上班,否则他俩都得被记旷工;虽然是这么说,但就算旷了一上午局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毕竟他们刚从别市赶回来,一路上奔波操劳,就算不提他的队长身份,教导员和主任也会偷偷的让抹掉他俩的记录的。
男人一夜没换衣服,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衬衫,他虽然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但一贯也挺爱干净的、毕竟不像在前线;那个时候是完全没的选,再脏再累也得撑住。
回来这些年陆大队长也渐渐的学会了讲究形象,局长说“毕竟是大队长,你的形象可代表了咱们青市刑警局,绝对不能马虎”,所以也对自己嫌弃的不得了的男人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浴室冲了澡。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后他总算舒服了一些。陆青裁看了眼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传进来的手机,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但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干脆去书房取出了近半年所有案件的资料书和卷宗,闲下来就坐在沙发上翻翻看,这样时间也好过一点。
然而才过不到两个小时,陆青裁就听见了门外有人敲门。
他想不到这个点有谁会来,不过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舟星澜几乎在门板被打开的瞬间就扑了上去。
她把脸埋在男友的怀中,撒娇般的蹭了蹭:“我好想你啊陆青裁。”
这还是头一次他的姑娘这么直白的对他表示情感。
虽然有些惊讶,但陆青裁还是马上接住了他心爱的姑娘。并迅速将她拉进屋子嘭地关上了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也想你。”他低下头在女孩的头顶轻啄了一下,“怎么来了,跟阿姨聊好了?”
舟星澜先是点了下头,而后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有些踌躇的抬起头看向他:“青裁,如果我们的婚礼我父亲她们不来,你会介意吗?”
她想迂回一下,万一她男人很在意这方面怎么办。
陆青裁多聪明啊,他几乎当时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那双惯来深邃的瞳孔中蕴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还有一点点心疼;
“我只在意我的新娘。”他低低的说:“其他的都没关系。”
都不重要了,不就是父母吗!他的父母还不是没办法参加他的婚礼了。
“只要你想,这个婚礼可以只属于我们自己。”他将额头抵在姑娘的额尖上,语调柔和的不行。
舟星澜闻言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