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叫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么?
阮林絮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看不惯阮林春如此风光得意,才刚嫁进程家就轻狂得不知天高地厚, 往后还得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什么都有了,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难道仅仅因为出身的不同,自己就注定要在她阴影下屈居一辈子么?
阮林絮不甘心,就算判不了阮林春死罪, 可一个不慎弄掉皇嗣的罪名也够她在天牢度过下半辈子了——程家要是聪明,就该留子去母,省得这贱婢玷辱他家门楣,再不然,连那小畜生一并舍弃是最好的。
阮林絮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很知道, 她此举并非为打压皇后一党的势力,为顾誉铺路,而是单纯施加报复——阮林春带给她的痛苦,甚至远甚于失去孩子的剧痛,她们姊妹之间,必须有一个解脱不可。
她轻轻瞬目,“拿着我的名帖,再去求见吧。”
画墨不敢违抗,道了声诺便悄悄退出,主子小产之后看上去是沉静了,可她却更害怕了——从前主子不过形同疯妇,如今却真正变成了疯子,比起现在寡言罕语,画墨宁愿小姐还像从前那般摔杯砸盏地发脾气,而非这样令人恐惧。
让她生出命悬一线的惶惑。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受命于人,荣辱皆是一体。画墨唯有硬着头皮又往程家跑了一趟。
可惜仍是徒劳。
阮林春依旧不肯见她,还专程请了个大夫去国公府坐镇,成天在小院子里熬药,她在外头远远闻着都嫌呛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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