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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儿。”昭明帝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些冷厉，“别杀辞远。”

他答应了楼皇后，不管萧辞远做出什么错事，都要饶他一命的。

“是。”萧凉川心中五味陈杂，并未多说，应一声，带着顾飞雪迅速离去。

“夫君，我很抱歉，我没能救皇后，都怪我。”一路上，顾飞雪忍不住自责。

其实她知道这应该怪她，毕竟她眼睛看不见了也是别人害的，然做为一个医者，她一向无法忍受本来有可能被救回来的人，在她面前死去。

很多人都说医生是铁石心肠，看到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家属哭的死去活来，医生都无动于衷，殊不知医生根本不是铁石心肠，是他们的职业要求他们必须冷静沉着果断，才能面对任何突发状况。

如果每一个病人在他们面前死去，他们就要崩溃，还如何胜任得了医生这个职业？

“不怪你，是母后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萧凉川的心情中也异常难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觉得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足以掌控整个局面，可是不知道为何，居然就眼睁睁看着楼皇后在他们面前白白送了性命。

“或许吧。”顾飞雪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叹了一声说，“事实已经如此，咱们也不必懊悔那么多。魔尊的事情要解决，皇后的事也要安排好，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的话说的不是那么明确，萧凉川却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我心中有数，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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