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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这种事情,说出去可以说是皇帝对公主的看重,公主远嫁他国,这些都是她的资本和后盾,可比说的是割地妥协来的更加的有牌面。
双方都把自己的野心和面子藏在了这点默契里面,但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瓜。
沈昨手里面捻着玉白的棋子,安静而又淡然的下在了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面。这棋盘上面的格局,他已经能够熟练于心的掌握在心里面,每一步该如何布局,该怎么运筹,他早已经在心里面演练了好几次。
贺骋的黑子半点不退让,和他形成了旗鼓相当的胶着走势,“怎么啦?这是心里面憋着气啊?”
沈昨叹息了一口气,“家国天下事,我不过是个无官无品的小人物而已,有什么好操心的,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寻常百姓肚子都填不饱呢,我比其他人已经好了太多了。”
贺骋从话头里面品出了些味道来。“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一座城池争夺权利的时候,要牺牲无数人才能确定,但城池的划分,也不过是上位者轻如鸿毛的一句话而已。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苍生万物都是蝼蚁,不足他们的利益重要。
贺骋何尝不为了父辈们洒下的鲜血而觉得不值得呢。
但她知晓轻重,也知晓眼下根本是多说无益的事情。
“你说这天地不仁,我们为何还要去顺应呢?”沈昨有些叹息的问了一句。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属性,就好比呆在一个地方,吃不饱饭,赚不到钱,而别的地方能够有更好的生活,人人都会朝着那好的地方去。“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怒人怨的,怕是长久下去,迟早要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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