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一派歌舞升平，君臣尽欢，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各怀鬼胎。

吃的差不多了，元潇明就以累了为由，先行离席。而凤君一直照顾陛下，自然也跟着离开。

群芳殿里热气氤氲，酒香花香缠绕在一起，让人心里躁动。

出来之后，吸一口迎面而来的冷风，反倒是让人清醒，元潇明扶着左瑜的手，站在台阶上看着远方，不知道是谁家在放烟花，一簇簇的，灿烂极了。

左瑜站在她身边，伸手替她拢了拢衣领，“仔细些，别冻着了。”

元潇明转头看向他，莞尔一笑，这一刹那，正好有烟花升至半空绽放，落在她的眼睛里，映照出了绚烂的光彩。

那般的耀眼，那般的明亮，让人沉迷。

左瑜不由得看痴了。

元潇明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看什么呢？没看过？”

左瑜回过神来，垂眸浅笑，“见是见过，却总能发现潇明不一样的美。”

元潇明笑着睨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方才也没吃蜜，这嘴还这么甜。”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远处，伸手指了指，“看——今晚的月色清明，从这里远远的，能看到我天元的山河。即使轮廓模糊，但它们就在那边，亲眼见证了天元的变迁，政权的更迭，我有时候，也会站在这里和它们对视。”

左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暮色四合，月光如水，隐隐可见一片山川连绵起伏。

“和它们对视？”

“对，甚至是沉默的和它们交流，每每在这儿站一会儿，我的心就会恢复宁静，也能重拾勇气，大概是它们的高大，让我感到心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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