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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深带的人不多,约莫六七个。
他进驾驶舱的时候,他们在商量路线,检测到五天后会有台风,他们必须要赶在台风生成之前,快速靠岸。
那就不能按照原定计划在澳城上岸了。
没人注意到他进来,也没个声音,他自顾拿了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下下火气,冲淡嘴里的血腥味。
还是禹禄先看到的他,他默不作声坐在暗处,禹禄跟他的年头也不少,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无良人士收养,自小被折磨虐待,十岁的时候,亲手杀了人渣。
是谢晏深保住了他,将他留在身边培养。
他永远记得十五岁的谢晏深,病恹恹的出现,用钱打发了他喝醉酒的养父,递给他一方素色的手帕,让他擦血。
他永远记得,谢晏深跟他说的话,“你可以反抗。”
他说完以后,突然就摔倒了,面色很白。禹禄要扶他,被他拒绝,自己站了起来,自顾走了。
那时的谢晏深,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禹禄看到他的眼里充斥着的是绝望,没有丝毫生气。
他一直偷偷跟着他,看到他走到大桥上,然后爬上了栏杆,站的高高的,迎着风。
那样孱弱单薄的身子,风再大一点,就会被吹下去。
这是他永远藏于心中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来。
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谢晏深曾有过这样的脆弱。
禹禄走过去,想跟他汇报一下他们商讨的结果,稍一走近,他便察觉出的不对劲。他的嘴角有血,还有淤青隐现,脸上好像还有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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