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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呆滞当场。

柳扶风的嘲讽，一下子就戳破了它所有的幻想与期待。它此时寄希望于利用这些强大的源星人，然后摆脱殿下的束缚，最后回到主位面。

然而——

主位面真的需要它吗？

需要一位连成年也无法做到的幼年体？

皇族需不需要它，它不知道，但它知道史蒂文家族绝对不会需要这样一位幼年体。

……

史蒂文的心，十分沉重。

如果刚才，它还有点置身事外的得意洋洋与幸灾乐祸，那么现在它彻底没了。

它……

其实跟这些低微、卑贱的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

柳扶风神色平静，对于自己几句话，就将史蒂文的心里防线击破，他脸上没有表露任何的得意，他的平静给人一种他对于史蒂文的情绪变化以及心里状态如何，都不甚关心。

柳扶风确实不关心。

他一直盯着头顶上方。

岳栖光与盛清颜，也都微微抬头，看着头顶上方。

四周沉默，无人理会史蒂文。

史蒂文在崩溃边沿徘回，但它毕竟是高等位面的生命，本身的实力强大，短暂的沉默后，它主动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它问。

问话的对象，显然是柳扶风。

柳扶风闻言后，看都没有看它一眼。

史蒂文明显噎住了。

这态度，太过傲慢了。

简直是——

可恶！

它的杀心，蓦地又升起来，但很快有降了下去，并在瞬息之间消失无踪。

那浓稠得几乎犹如实质的杀气，敏锐如柳扶风，如何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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