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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父亲战远川还健在时。

战筝是三岁时才开始有记忆，记忆里一直是战远川带她，而凌音从来都不管她。

每次她渴望母亲，蹒跚地走向凌音时，凌音总会面容惊恐，身体僵硬的退开，表现的好像不太喜欢她，甚至有些害怕她的样子。

每次，她都会差点扑倒在地上，好在每次战远川总是眼疾手快地将她先一步地抱起来。

还会很温和地对她说，妈妈不是不喜欢她，妈妈只是和别人不一样，妈妈也很爱她，只是不习惯跟人相处，要体谅妈妈，善待妈妈，因为妈妈一直在努力改变。

一次又一次的安抚，充满了耐心和温情。

渐渐的，她在战远川的安抚和教导下开始懂事，虽然平日里凌音还是不怎么搭理她，但是会偷偷看她。

长时间的那种，像极了暗中观察。

她也不再往凌音身边扑了，学会了给凌音留出一段安全距离，隔空与凌音交流。

一切开始变好，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不管是外在距离和心理距离，都在拉近。

直到她五岁时，战远川遭遇意外，车祸而死。

战筝记得，那天是凌音第一次抱她。

同样，她也记得，凌音至始至终都没有为战远川的离开掉过一滴眼泪，甚至一言都不曾发过。

她表现的异常沉默，该称为“奶奶”的老太婆在葬礼上对凌音破口大骂，因为凌音不肯哭丧。

老太婆骂凌音冷血无情，是个丧门星，自己当家的死了都不哭，说她是潘金莲，绝对不可能为自家儿子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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