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事,大抵主上暂且还是安然的。”贺聪继续道,“只那日主上与您刚出宫,就传来太后被下毒昏死的消息,论情论理,主上想离开恐怕都不易。”论情,索翰华是太后之子,自然不能无视自己母亲中毒一事;论理,他是太后中毒前最后见到的人……皇帝完全有理由,或者借口,怀疑扣留人。
净念算是弄明白了……他忽然想起男人问他想不想看一看索家的河山,这句话的涵义,恐怕即是大乱将起。
突然有些静坐不住。净念起身便要离开库房暗室。
“少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出去看看。”净念回答。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原以为一切尽在索翰华帷幄之中,现今听完贺聪的说明,净念忽然明白,其实那个男人也不是全然万能的,所以男人也会“生病”。只是男人太精于算计,似乎能够把对方的每一步举动都先行给算计到了。
然,凡事皆有万一。这场豪赌的赌注太过沉重,一棋走错,全局皆翻,而代价何止流血。而皇帝的圣旨已下,索翰华的几位年纪较长的儿子不日就要进京,届时情势会更加地被动。
贺聪沉默了下,也不阻拦,只道:“少主子,且稍待一下,您这样出门恐被暗探发觉身份,还是易容为妙。”
净念也觉得他的提议甚佳,遂等对方从药泥在自己脸上、脖子以及手臂涂涂抹抹一番后,换了身旧麻衣才悄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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