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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哭,但是我哭了起来,感受着眼睛的酸胀,玲尔没有说什么,轻轻挽着我走在巷子里,往日踩踏的大理石板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焦黑,我只是想哭着,没来由地哭着,我自由地哭着,像水里的海豹一样肆无忌惮。
但是我是知道的,一切的善意终有告白的终点,我尽可能地避免同他人为善,为的是让自己被抽走,人们说出的话,人们为交际付出的行动于我似医生所用的针筒,轻缓精准地插进对方的颈部,对方就这样含笑看着你双肩的肌肉抽搐,至于抽出来的是什么呢?人们就这样相互争夺着针筒里的东西完善自己,所以我害怕与他人交际。
校门口的文具店关门了,那对吵架的阿姨和叔叔也或许再也看不到了,一切都那么突然,又或许是我过于迟钝以至于几天后才发现,总之,当我看见玻璃门上几个月前的优惠宣传,房间里生灰的空调外机,门把上面蓝色的门锁,我第一次深切体会到离别的感觉,这是灰尘的味道,我脑海里倒回几个月前。
我跟玲尔放学后一个小时从校园里走出来,这是我们的共识,放学时候总是很吵的,孩童们抱着不知名的自由奔跑在人群中,街道从落寞到喧嚣又回到落寞,我不知道这样不切的热情能伴随他们多久,但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我早已明白这种对莫名自由的强烈热情随着铃声响起是不可避免地走向高潮的,尽管无用。所以我尽我所能地避开他们,一个小时是我很乐意支付的费用,支开篮球场上的同学,撇开做卫生的孩子,甩下一切的呼吸,再走出我的密室——教学楼背后的一个小屋子,只有我知道,是学校保安睡午觉的地方,我可以在这里短暂地享有自由,我说不上来我为何讨厌这份热情,或许只是觉得荒诞无用,但是我坚持着一个小时,玲尔到来后默契地跟我在小屋里复习着当天的功课,我只是为了不被抓住,你知道的,家长和我之间难免会有一份不知名的合同,成绩作为分红,我享有多少的自由全凭我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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