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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琳找了件长袖长裤,遮挡住自己手腕上膝盖处的微红青紫,看着自己脖颈上残留的吻痕,越发难堪悔恨。
随便拿了条丝巾缠在脖子上,黑色轻纱遮挡住紫青吻痕,裴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特意在出门前上了妆,还涂了口红,待纱巾完全遮住那恼人色彩后,裴琳才放下心,她不能叫父亲担心,不能叫父亲看出来自己的难堪,才是对父亲最大的保护。
父亲坐在客厅里,眼里也微红,布满红血色,一夜未眠,瞬间苍老许多。
昨日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他有些惊讶,本就是久经商场的人,这点风雨并不能将他摧垮。
只是比起那差点蒙受不明之冤的心悸,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棘手。
林显这辈子只跪过两个人,在父亲的葬礼上,他跪过。在莫爷的葬礼上,他跪过。
心甘情愿,这是两个生养他的男人。
然而,在这二位离世后,他这辈子只需要跪两个人,一是裴琳,二是裴琳父亲。
跪,跪他肆无忌惮的巧取豪夺,错的人是他所以他依旧心甘情愿。
裴胜英虽然是个明事理的人,但面对林显进门后直接的跪地,在自己面前沉着头,双手搭在自己大腿上,一幅懊悔不及的模样却叫裴胜英一点心疼都没有。
对于林显进门后跪在父亲面前,裴琳确实有些惊讶,定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她有点慌张,不知林显这般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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