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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绯羽似笑非笑的看了玄烨一眼，而后便往边上挪了挪。

“皇上这话说的不全对，至少，读书、赚银子女人也可以做的，只是女子受辖制的多，出门多有不便，故而甚少有人去涉猎罢了。”

玄烨一听林绯羽这话，就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远的不说，在读书一事上，论才华，李易安的词可是首屈一指的；论写字，卫夫人的簪花小楷，那是女子自创的字体；论头脑，芈八子扶植自己的儿子嬴稷成为秦国的大王；论帝王手段，武瞾可是在龙椅上稳坐多年的。所以，女子并不是不如男儿，只是世道如此，给女孩儿的机会少了许多罢了。”

玄烨这才认真的看着林绯羽，见她申请严肃，一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看她眸色清澈坦荡，他便软声劝道：“这话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只你这些话，就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林绯羽默然，而后便低下头去，只看着自己染了丹蔻的指甲：“也就是皇上说起这个，臣妾便跟着说了几句，若皇上不主动说起，臣妾是断不会轻易开口的，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明白妇人能顶半边天的道理的。”

玄烨诧异的看了林绯羽一眼，不住的回味她刚刚那句“妇人能顶半边天”。

“绯羽，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你刚刚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你说的这些……你说的这些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女人还是相夫教子如此一生的，”玄烨斟酌着用词，既怕伤了林绯羽的心，又怕自己表述的不够准确，“你说的这些，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如今人们见到的，大多数还是由男人撑起一个家，撑起整个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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