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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致远把自家老爹送回院子里安顿下来,才满脸疲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宋大夫人上前给他脱下官服,又换上舒适的家居衣裳,从丫鬟手中接过温热的帕子递过去,一应举动,娴熟而自然。
半晌,夫妇二人才在临窗的罗汉床坐下,各自捧了一杯茶啜饮。
心腹房妈妈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让丫鬟们各自去忙,她自己则是站在了屋檐廊下随时听差。
宋致远喝了一口茶,看向坐在炕几另一头的妻子,眼神温软,道:“这两天辛苦你了,现在娘也醒了,你也多歇歇,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做,我看你的脸色憔悴了许多,可别娘好了,你却倒下了。”
这温和带着感激的语气,让宋大夫人心中一暖,捧着茶笑道:“哪有什么辛苦的,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万幸的是,母亲醒来了,再辛苦也值得。”
宋致远点点头:“是啊。”
从十九岁入仕至今,历经两朝,身居一品大员高位,权倾朝野,成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爷,他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
可就在这高兴的时候,母亲在接到一品诰命圣旨当天,却忽然在所有人的惊疑中倒下了,不管谁看,都不免说一句乐极生悲。
她昏迷的这两天,整个宋家都像是在油锅上的热蚂蚁,急得不行,生怕老母亲真的一睡不醒了,那自己这位置还没坐热就要丁忧的话,那真是太不美了,虽说丁忧后能复职,但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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