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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未央幽幽盯着云中君，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云中君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却是意外认真：

“你若是实在拉不下脸，我倒是愿意帮你转达，不过……这卷心法还是免了吧。”

这时，华未央脸上的惊讶已经完全收不住了。

华未央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将密卷递回了她手里。

为什么？这菩提心法可是有能助他暂缓灵力急速丧失痛楚的良剂。

他居然……不要？

云中君对华未央淡淡笑了下，一拢袖将手背在身后，越过她站到了池塘边。

一个是迎风独立，一个是沉水静寐。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一动一静，诡异而又出尘绝世。

“菩提心法，谓之舍身，便是舍己之身，渡化人间，这本是与佛门禅心一脉相承。但可惜，这心法却被卑鄙之人利用。”

是了，菩提心法最大的用处便是能转移他人身上的伤势。

特别是在此人身体孱弱无法承受伤病的时候，适当转移病痛是非常有效的医治办法。

无论使用心法者是出于情谊还是道义，因为是自愿承伤，便也无可指摘。

然而“自愿”这一定义其实是可以非常模糊的。

有些人便利用这一点，专门收养了一些无辜稚儿，教他们菩提心法。

更可恶的是，还给他们灌输所谓的“道”，以此让他们“自愿”为他人承伤，并以此为荣。

此事虽然后来被禁止，但在当时也是极为轰动，也算是正道无法洗脱的一大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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