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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的问题，让陈扬有点不好回答。

有了老范这个忘年交，陈扬确实少了不少麻烦，也多了不少好处。

但事实上，陈扬并没有充分利用这种关系。

而恰恰相反，陈扬越来越认识到，这种关系衍生的作用是不可持续的。

“老范，我现在一直感到可惜，我没有充分的利用你。”

老范笑了笑，“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根本原因。以我的地位，如果你利用我，你可以做很多的事，而且获得更多的利益。”

陈扬也笑笑，“也许我这个人笨，不知道该如何利用。”

“比方说，你这次抗洪救灾，没有获得相应的荣誉。你没有找我，我甚至都期待你来找我，我再出手帮你一次。”

“老范，我做得对吗？”

老范点着头道：“对，简直太对了。认识我，而又不利用我，这是处理你我关系的最佳方式。”

陈扬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老范嗯了一声，目光深遽，“记住了，以后碰上我这样的人，你都要这样。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自己。”

“又近又疏，若即若离。”

老范点头赞许，“最最关键的是，不要有利益纠葛，哪怕是一分一厘。”

“老范，谢谢你，谢谢你的金玉良言。”

老范拍拍陈扬的肩膀，“明早我不送你，你早点回去吧。”

第二天，陈扬起得很早，他要乘早班的车，连人带自行车。

到达路桥街，才上午九点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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