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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街外,法家大学馆,宾室。
黄洱抓着双腿,难耐地坐在左边。
邹慎干瞪双眼,叹息着坐在右边。
一对难师难徒就这么焦躁许久后,还是黄洱先耐不住了,闷了一大口茶,擦着嘴说道:“不是说法家有意与我大楚合作么,祭酒怎让我如此难堪?!”
邹慎一听便气了,怒指着他说道:“黄洱,我还没说你,你哪里来的脸先咬我们?”
“不是你们让我难堪的么?”
“不是你盗人学说在前么?”
“我又怎知嬴越会如此刚烈。”黄洱抓头怒道,“我想的是,先打好底再引出嬴越,说这是我二人谈出的学说,与他并享便是,到时候反正我们都是盗那伴读的创想,谁也犯不上揭穿谁了。谁知他嘴边的好处竟然不吃,竟如此袒护伴读……这样不识时务的人怎么做得了公子?”
“嬴越再不识时务有庞牧不识?!”邹慎随之骂道,“那茄脸贼才当真是要日天穿地。”
“庞贼为人一贯如此,不然我父为何要撵他走?”黄洱挠着额头咬牙道,“还有那个姒青篁,我好鱼好肉招待,她就这么反咬一口……野猫吃了家饭食都尚知亲近,哪像她这么喂不熟还咬人。”
“姒青篁?”邹慎回忆着摇了摇头,“人家丝毫没错,你莫说她。”
“……那我说谁?祭酒么?”
“祭酒更没错。”邹慎哼道,“我法家自可与春申谋事,但何时许你在我学宫大放厥词了,何时许你在祭酒面前信口雌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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