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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亘面沉如水,浑身披挂整齐,骑马向着大营狂奔,宝象与水从月紧随其后。莫信被抓往木椟城的消息通报后,吴亘就没有停歇。
吴亘深知,以赵国厢军的尿性,莫信很难再回来了。
这些年,赵国与大夏始终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双方虽然时有摩擦,但总是擦而不打,打而不破,断然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发生摩擦,难免会有士卒被对方俘虏。若是正卒,还可以通过交换俘虏的方式回营。倘是仆兵,双方都不会太在意,偶尔交换正卒时会搭上一两个仆兵作为添头。
大部分的仆兵,最后的命运要么是被杀,要么就是为奴,做一辈子劳役客死他乡。若是有谁为仆兵起了争端,不免会被扣上个不识大体、恣意妄为的罪名。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如同地上的尘埃,是视线之外的存在。一阵轻风刮过,尘埃从眼前掠过,却没有人过多注意,转眼便忘于脑后,最终只能默默湮灭于某个角落。
自沙杵走后,吴亘就谋划着如何将莫信救回。正好宝象到了荒冢岭,吴亘便询问其是否愿意替自己驻守一段时间烽燧,以防大夏国报复。反正张远有言,自己可以招募手下,又不耗费厢军一钱一粮。
让宝象留下驻守,实在是考虑到其老母尚在,万一有个闪失,让老人家如何过活。
至于水从月,问都无需询问,以他的性子,如此厮杀的机会,岂能放过。若是不允他一同前往,说不得吴亘胸口会多上几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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