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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法台上,白检心感受着后颈刺骨的寒意。
这股寒意从头而入,沿着脊骨蜿蜒而下,继而如大河泛滥般,向着身体各处流去。
从这股寒意里,白检心感受到了吴亘的意志。身后的这个少年,身上流露出的暴戾,竟然让自己感到身寒胆寒,身上的血气流动也晦涩不少。
他明白,吴亘是不惮于将自己杀死在这台上的,无论后面会遇到归元宗怎样的报复。
深吸了一口气,白检心挥挥手,台上缓缓舞动的白鹤尽皆不见。看着自己如此狼狈模样,看到场外众人异样的目光,想到自己一身手段竟然未使出十之一二,忽然心中恼怒起来,「今天我大意了,棋输一着。君子相争,揖让而升,堂堂而战,阁下诸种阴暗手段,赢的光彩吗。」
吴亘将弓从其人脖子上取出,站在对方面前,声音因为鼻子中的血显得忽高忽低,「首先,我不是什么君子,所谓堂堂而战,与我无关。其次,二者相争,恰如两国对垒,人心、权谋、手段,无一不最终影响胜败,何来阴暗之说。
再次,境界不等同于胜负,搏兔亦当以缚虎之力,境界高些当然胜机大些,但若是自矜于身份藏着掖着,而对手手段尽出,此消彼涨之下,败了又有什么奇怪。还有,你这个娘娘腔,离浅画远些,否则我让你变成真娘娘也未可知。」
不理会吴亘最后的威胁,白检心仔细品味半晌方颓然道:「今日之败有三。一是自矜,以归元宗之尊,对神武院之卑,自命不凡,自缚手脚,画地为牢。二是自恃,以为自己境界高些,手段多些,存了游戏心思,空有余力而不出,如何不败。三是自溃,受挫后心境不稳,言语之下更是心神失措,露出破绽。有此三因,得败果也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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