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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斯慕吉小心翼翼的询问，盯着她忐忑担忧的神色，威廉愣住了，心底，第一次生出惶恐。

即使当初，面对卡塔库栗的质疑，他想的，也不过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现在，他...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十年的朝夕相处，十年的相依为命，十年的同床共枕，戒不掉，忘不了，舍不得。

凝望着身前高挑的丽人，贪婪在滋生，在咆哮，在吼叫！

拳头瞬间握紧，思维在急速运转，几乎是瞬间，威廉构思出一套完整的说辞。

他脸上表现出犹豫、忐忑、不安、勇气与释怀，顺着斯慕吉的问题，开了口！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威廉叹了口气，缓缓坐下，倚在斯慕吉的手臂上，脸上似乎有追忆。

“还记得凯米吗？”

“凯米，那条人鱼？！果然和她有关！”

斯慕吉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而远在小麦岛的凯米，突然打了个寒噤。

“没错，就是凯米，让我看到了未来~！”

威廉默念一声对不起，然后编造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在我接触凯米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自称是曾经的人鱼公主~！”

“她告诉我，她和一个叫乔伊波伊的人有过约定...现在以凯米作媒介，与我对话！”

威廉的语调，有些压抑，有些惊奇，更有些阴冷和不忿，他咬牙切齿着。

“她说，只有乔伊波伊能够改变世界，让我去辅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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