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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琯有一句没一句倾吐着没什么逻辑关联性的话语,“皇祖母不知道我来找你,她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上都到浔岭比我想的还要远,你知道我从小就很讨厌出远门的,还有,我骗你了,其实路上真的很冷很冷。”
她说到这里,好像是感觉到有些沮丧似的,垂下脑袋,用力地闭了闭嘴巴,忽然又忍不住似的,微仰起头,扁下去的唇角显出委屈的弧度,冷冰冰地问他:“那你呢?”
“我来找你,你就来接我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是不是觉得,司琯很便宜,很随便,温昀津勾一勾手指我就可以上钩,所以你无所谓也不在意我来这里的目的。”
司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鼻尖在微微地耸动,眼睛里盛着一汪浅浅的水光,好像已经快要忍不住决堤。
温昀津低下眼睛注视着司琯说完话,很缓慢地动了一下睫毛,终于回神过来似的,伸指刚碰到她的脸颊,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司琯却偏开了脸颊,并不肯给他碰了。
集市周遭很嘈杂喧闹,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但温昀津还是严谨沉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没有觉得琯琯便宜,随便。”
又说,“没有问琯琯,是因为我知道原因,所以不用问。”
他俨然还是翰林院院长为底下官员解答疑难的严谨口吻,说完了却主动去拉司琯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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