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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之前的记忆,我已经记不清了。
五岁生日那天,父亲告诉我,他请来当地最有学问的神父,
很快,我将学会高贵的法兰克语,拉丁语,还有神学……
神父说,“赞美主,你写的字就如用尺量出那般,整齐精美。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如果不是男爵继承人,日后将是学者,甚至伟大的教士。”
每一次被称赞后,父亲总是开心的用他那满是胡渣的粗脸,充满酒臭的嘴,对我的脸又蹭又亲。
学者跟教士,曾经是我的童年目标之一,但后来,我抛弃这个安逸的梦想……
七岁时,我得到一匹幼驹。
即便日后我得到无数的战马,有来自法兰克的,来自罗斯的,但都没这头幼驹留下的印象深刻。
它叫“礼物”,听说有着来自东方草原的战马血脉。
也许是父辈的高傲血液,流淌礼物的骨子里,也许是它曾见到有人残害自己的母亲。
总之,无论谁喂养它,只能把食物放下,不可靠近,否则它一口也不吃。
父亲让我驯养礼物,我花了很多时间,甚至想出跟它睡在满是蚊虫的马房中,增进信赖。
可它的眼神,从没有让我觉着它接纳我这个主人。
我不服气,在父亲统治的领地内,如果父亲是“上帝”,那我就是“神子”。
没有人可以拒绝我!
于是,我养它的第五十八天,强行要骑在礼物的头上。
虽然有仆人跟养马人的看管,但谁也不会想到这匹幼驹,硬是把我从背上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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