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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已回到了沈家,好疼,脖颈处撕裂般的疼。
眉头皱紧,刚清醒的意识又有些模糊。
上方惟帐绣的金丝糊成一团看不清绣的是什么。
没死成,白白疼上一回。
姜郁救她,是不是觉得这样轻易的死,便宜了她。
这人,真够狠的,到底要怎么样他才能放过沈家。
难道,一定要她全家为他母妃陪葬,他才善罢甘休。
屋子烧着通红的暖碳,依稀记得在她自刎时,仿佛还是春季。
竟过了这么久。
春去秋来,已过三季。
时间过去这么久,脖子还是这般的痛。
玉微从棉被中伸出手去摸伤口,指尖触到柔软的一层白布。
绒花一推开门,就见自家姑娘虚弱的躺在床上,抚摸缠的好好的白布。
“姑娘!”
慌张欣喜的丫鬟连滚带爬的走到床头,两眼泪汪汪的。
“姑娘终于醒了。”
那日在草场,掀帘而入的少年抱着一身是血的姑娘,双眼紧闭,嘴唇惨白,额头的冷汗淋漓,脖颈被黑布缠住,还有血不断的在渗出。
吓得她拔腿就去喊大夫,回来时,少年正在往姑娘受伤的脖颈缠着干净的白布。
大夫把了把脉说:“幸好包扎的及时,这伤口敷的药有奇效,血止住就无碍了。”
少年走时,扔给她一瓶药,嘱咐她七天换一次。
久未开口的嗓子有些嘶哑,难听极了。
“绒花…我爹娘呢。”
“王爷和王妃去了江南寻神医治病,还未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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