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后的次日,吕惠卿登上了列车,离开了东京城。
对于他的离去,依依不舍者不乏其人,朝野内外,都有大批的人感到惋惜。
稳固的两府,稳dìng的朝堂,需要资历和人脉才能跻身的议政行列,理所当然会有大批所谓怀才不遇、认为自己升得太慢的人想要改变现状。
不过朝堂上,敢于将心情宣之于口的官员少之又少,只有国子监中,年轻气盛的学生们,才有臧否时事的胆量。
王寀从国子监出来,在附近找了个食肆坐下没半刻钟,就又听见旁边有人说起上京诣阙又匆匆离开的吕惠卿。
这算是什么大事?至于你也说我也说,说了一遍又一遍?
王寀觉得这些人真是闲得无聊,有空去赛马场和球场,要么就去甜水巷,或是各大瓦子,看百戏,看杂剧,或是逛街,从大相国寺万姓交易的集市,到日出即收市的鬼市子,打发时间的去处,京城中实在多的是。
但话还是往耳朵里面钻。
“就这样结束了?”
“太后好恶分明,吕宣徽也是有心无力。”
王寀撇了撇嘴,所谓好恶分明,就是在说向太后偏听偏信。
但他们也不想想,太后对章惇、韩冈、张璪等人信之不疑,完全是因为几人都是立有殊勋,是定策勋臣。
而吕惠卿,先帝发病之夜,他不在,戾王宫变之夜,他同样不在。身无尺寸之功,太后怎么可能信任他?
“朝廷会怎么处置吕宣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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