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国公到底是怎么了?”
“给韩相公骂醒了?”
“照我说,其实是是被我京师百姓唾骂怕了。俺前两日去文府那边,人叫那一个多,比上巳日的大赛马场人都多,隔了几十丈,想丢块石头都丢不过去。”
“难道韩相公的话就没用?”
“要是韩相公的话当真能唤醒文相公的一点良知……”
“什么文相公,就是一老匹夫!一看太后病了,皇帝又不成样,就起坏心思了。”
“好了好了,喝你的酒吧。黎老哥,再继续说。”
“就说文潞公当真有那么一点良心,就不会有韩相公在报上发社论的这档子事了。”
“韩相公那是迫不得已啊。”
“不是韩相公手段差,是文相公脸皮太厚了,韩相公打不能打,杀不能杀,怎么也奈何不了他。但我开封士民,又有谁怕他。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活到八。九十,越发怕死。被太后赶去了,但凡有点气性,也就死了。就这样还活着,想也知道不敢跟京师义民硬顶。”
“说得好!”
“哪个人活到四五十岁,少不了会撞上几次墙。要是慷慨仗义的性子,早两次就丢了性命。人啊,要知其雄、守其雌,能退一步时,就退两步,凡事让人一头,这般才能多活几年。”
“那不是缩头乌龟了。”
“正是缩头乌龟。”
阖座哄然,一时纷纷拍案大笑。
继前几日当朝宰相在报上亲笔撰文之后,这是第二次蹴鞠快报的报道,以疯狂的速度在不同的场合传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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