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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子急匆匆御风到城外,瞧见躺在地上满脸血水的糜皖,气得大骂:「他刘景浊下手怎么这么狠?我找他去!」
糜皖实在是起不来,只得喊道:「别,别闹,这还是他给我面子了,我受益匪浅,就别多事了。」
女子板着脸,扶起糜皖,沉声道:「明知道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找虐啊?他刘景浊也是,好歹是战场上过命的情分,下手一点儿也不知道轻重!」
糜皖笑道:「正是因为有这情分,他才帮我的。好了,他留力了,要是真的用全力,我活不了的。」
也幸亏说了句别留力,但别打死自己。
糜皖艰难起身,沉声道:「我知道你觉得他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修为,是因为命好运气好。多的不能说,但他在战场上几次重伤,别说我了,怕是沈白鱼都扛不住。」
那次动用人皇印,伤得最重了。
糜皖长舒一口气,呢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的拳,他却比我先练成,我比他少了一份自在意气啊!」
刘景浊那会儿撂下了一句话:「你得走自己的路,我的拳跟剑很难学的。各人有各人之自在,你得找到自己那份自在。」
糜皖吃下一枚丹药,轻声道:「娘子,咱们出去逛一逛吧,去哪儿都行,看看这人间大好河山。」
樊江月坐在城头,全程目睹两人交手,但她想的却不是自在,而是如何去克制这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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