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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赵长生无疑是最委屈的那个。
几乎只要在山上的年轻人,每人都赏了他几拳头,以至于后半夜时他才有时间端出来一盆清水,洗了一把脸。
这找谁说理去?百口莫辩啊!跟潭涂解释?那也得人家听才行。
这回赵长生总算是体验了一把黄泥糊裤裆,也能理解这么些年那些明明可以解释的黑锅,刘景浊为什么不愿解释了。
因为没用啊!都愿意相信看见的听见的,谁管你是不是蛆?
想来想去,他还是去了迟暮峰,但刘景浊不在。
刚想去别处找找呢,耳畔已经有声音传来:「委屈几天,权当潭涂去神鹿洲逛一逛,曹风回来时会一块儿带着的。」
赵长生揉了揉眉心,问道:「是不是太坑人了?非得是我?」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我怎么知道人家找谁?」
赵长生竟是无言以对,合着找我,算我倒霉呗?
不过仔细想一想,假如梧丘有意如此,也只有不多的几个人选。罗杵、周放、我,山主。
前俩,人家各自有被窝儿钻,梧丘哪儿有机会?至于山主……谁信?他敢!
也就我这个冤大头了。
唉,真坑人啊!
可刘景浊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灰溜溜往回走。
结果半道上碰见刑寒藻,人家二话不说跳起来就是一脚,赵长生也没躲,就挨了一脚。
可是打完之后,刑寒藻也传音一句:「委屈了啊!」
赵长生猛地转头,「你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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