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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清河王府。
“我听说那高子惠在河北做得好大的事,又是分田,又是主持科考。”
元亶与堂下众人笑道。
元宝炬与高澄素有龃龉,闻言不屑道:
“所谓科考,授予的都只是卑官小吏而已,真正紧要职位不还是要等其父与清河王商议。”
这话确有几分道理,元亶领尚书省,名义上摄六部,高欢若要任免地方镇守,还需送至洛阳用印。
众人深以为然,他们身为宗室近脉,恩宠加身,获爵为王,又怎么看得上那些卑官吏职。
元亶认同道:
“没错,那高子惠年少轻狂,自以为可以凭此邀买人心,到头来只是白忙活了一场,波及如此之广却能被彻查罢免的下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浑然忘了其中有厍狄干领三万人驻扎滑台震慑的作用。
自从试图重新参与,却被高澄以养病为由相拒,元亶对这个女婿,越发不喜。
众人谈笑间,有人突然问道:
“这些时日怎么一直不见平阳王?”
众人才意识到平阳王元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人前。
元宝炬当即恼怒地将手中酒杯狠狠砸在长案上。
新近由沛郡王改封为广陵王的元欣似乎是知情的:
“还不是因那高子惠的缘故!”
说罢他看了一眼元宝炬,似乎在迟疑是否该将这件事情宣扬开来。
元宝炬冷哼道:
“广陵王尽管说罢,他做的丑事,我等何须为他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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