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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景之破镜后昏厥已过三日,人间的岑夫子确定他人没事,便把人丢给她,甩手走了。问他去做什么,他说赶着去水月楼吃宴席。
想起自己听到这般答案,惊得目瞪口呆的蠢模样,北冥不由地笑出了声。
「呜——」卧榻上,景之睁开眼睛,他侧首,问半靠在窗边的北冥,「贫道怎么了?」
「气血反冲,伤了五内。」
景之点点头,挣扎地起身,他迟缓的动作,在看到自己换上了一身雪色白衣后整个儿僵住:「谁——谁替贫僧更得衣?」
北冥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榻前:「你说呢?」
「……」
「此间只有你我二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绯红迅速占据美人的脸,因他穿着白衣,便衬得脸上的春光越发艳丽,北冥简直看呆了。
「你为何要……」害臊的美人儿,羞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若此时有人进门,还以为昨夜她和美人儿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然,他们实则什么都不曾干过。
「你被冬青伤得满身是血,我若不替你更衣,难道眼看着你流血而亡?」.
景之拢了拢领口,抬目四望:「夫子呢?」
北冥撇撇嘴,答:「老货赶着去吃席,可没空管你。」
「……」
「景之,以后你就穿白衣吧?」
美人儿不答,却是自顾自地转去了屏风后,半刻钟后,他换回一身旧的玄黄色道袍,走了出来。
北冥气得翻了一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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