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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瞧着冯芷榕的脸庞,她此刻说话的模样是这么地宁静、安详,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看不出有半分抱怨、很是自然。清河王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感觉,或者说一种感情──但他还不甚明白,为什么会有让自己无法理清的情绪存在。
“在我头一次与你说了鲜托语时,他的表情你可也是瞧见的?”冯芷榕的笑容中隐隐带着其他情感:“且不说那时你们二人都不信吧!我想现在他一时半会儿恐怕也还是想不透……你说说,今日我与你说了我自娘胎下来便有了记忆,你可愿意相信?”
清河王苦笑道:“就算不愿意相信,也是得信的。”
“你们或许更愿意相信钦天监呢。”冯芷榕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一丝责怪──的确是的,无论哪一个年头,只要遇上一件稀罕事,总是会有人怀疑、总是会有人恐惧,而这些不信任的情感与举措对于那些疑心的人而言不过是人生当中的插曲,但对于当事人而言甚至是能够影响一辈子的痛苦。
而冯芷榕虽然未曾真实地与清河王说出自己是带着记忆投胎一事,但单单是假借一个“梦中”的名义,就已经让她无比挣扎。
只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若要得到他们的信任、就得适当地释出一些情报,而这些情报也是她唯一能够释放出的东西。
清河王道:“堂兄前几天与我说过了,后来,钦天监的人说你不但是个将才,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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