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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景年戴上口罩,用毛巾包了头,拿着一根只剩下三两根羽毛的鸡毛掸子,把晾晒了一天的被褥使劲地敲了数遍。
收好被褥,他把头上的手巾好好搓了搓,又洗了遍头。
然后从仓房拿出点麻线,分成两股,双手一点一点地捻着。
把两根麻线打成麻绳,再把两根麻绳打成一股更结实的麻绳。
看着手里的麻绳,陈景年想起母亲李玉兰。
虽然他的手非常灵活,但是经验不足,打出的这根麻绳远比不上李玉兰给他纳鞋底时,打的那些又直又匀称的麻绳。
今天早上,他看见三大爷家门口挂着的那张越来越小的兔子皮。
听三大妈说,这兔子皮晾干后还会再缩一些,那么这点兔子皮给李宪文做了皮垫,就不够再给囡囡做副手闷子的了。
所以,陈景年准备把剩下的那两只兔子都拿下,于是,从仓房里翻出了之前剩的麻线。
搓好麻绳,陈景年又去外面的土路两边薅了几把青草,揉出草汁,抹在麻绳上。
把麻绳晾在背阴处,洗了四五遍手也没洗掉手上的青草味。
量变达到质变后,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下连刻刀都不想拿,手离鼻子稍微近点,他就打喷嚏。
晚上,给李宪文洗完澡,陈景年才想起来,还要去接小当。
连忙把填进去的煤泥勾到一边,又添了一锅水,和囡囡说了一声,去后院把小当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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