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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央推了朱门踱步而入时,就与候在堂中的阮濯新对上了目光。
他面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淡然自若地在左侧的玫瑰椅上坐了下来,自斟了一杯冷茶,悠然啜饮着,似乎是等待着对方开口。
在不面对小娘子的时候,他眸中也带上了惯常的冷意。这样的冷意是经历了冗长的无人知晓的黑暗所锻造出来的,是淬着毒,带着血的。
姜怀央终于放下茶盏,开口却并非阮濯新所想,“朕记得,被围困在山谷之间的那一战,你左腕处是受了伤的,如今可大好了?”
一提及此事,他垂首行礼,正色道,“多谢陛下记挂,已是大好了。”
此刻,他是以一个臣子,一个久伴君侧的兄弟的身份在回话。他有些奇怪,这伤是早着太医瞧过的,时隔多年,新帝缘何又忽而提及?
姜怀央看向雕花的门,那朱色因着是夜里,瞧着暗上了几分。他分明是看着朱门的,目光却似乎落在了分外渺远的地方,他喟叹道,“那日的雪真是大,漫天都是。”
阮濯新也想起了什么,轻声附和道,“正是呢,差点就出不来了。”眼下谈得轻巧,当时却是损失了大半的将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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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雪若鹅毛的时节,纷纷扬扬地,将整片大地都笼罩在白漫漫的恐怖之下。
当时还是小皇子的姜怀央领着军队,在盛雪中艰难前行。他们为了尽快行进,万般无奈之下,抛却了一部分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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