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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在正月年节里,以高俅的身份自然是宾客盈门,各种同僚下属,门生故交络绎不断,而他也应该抽不出太多时间来招呼某人,除非来的是朝中某位地位相当的高官。
但今日,情况却显然有所不同,黄昏之后,高太尉便不再见外客,而是专心与一个特殊的客人谈了良久。倘若叫外人知道这个能得他如此重视的客人居然只是个禁军虞侯,而且还是全无任何权柄在手的微末人物的话,恐怕所有人都要大跌眼镜,难以接受了。
可事实上,自高铎将陆谦带到自己老爹跟前,将那事一说后,高俅就再顾不上其他,全副心思都摆在了此一事上。
去年下半年一段时日里高俅的日子也不好过,高翔在青州所为对他的影响也是相当不小,虽然皇帝并未因此降罪,但对其宠信却已明显减少了。而更关键的,是此事对朝局的影响,他高俅连自己侄子都保不住,试问其他官员谁还敢投到门下,为其所用呢?
可以说只这半来年时间里,高俅在朝中的威望已下降许多,如今在许多军务上都难与童贯相抗衡了,这可实在是叫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而这一切皆是拜远在山东的孙途所赐,此人真就成了高俅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即刻就铲除了。可对方军权在握,又有童贯为靠山,而且多有功于朝廷,竟让高俅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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