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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却总想着,能抓住一点什么。
“厉启佑”安静的坐在病床的床位,歪着脖子看厉行渊写东西,“我也有一本日记。”
厉行渊没抬眼。
“厉启佑”又说:“我想起来了,它在你那里对么?”
厉行渊写字的手,忽然僵住。
余光中,他看到“厉启佑”身上的伤痕变得更重,脖子上出现了乌青的勒痕,胳膊上陈旧的鞭痕变得新鲜,伤痕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
“母亲”“厉启佑”望着厉行渊,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日记是母亲的罪证,却成了你的抽向你的铁链,对不起。”
厉行渊的眼眸逐渐变得猩红。
连接着他手腕的检测仪,立马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没多一会儿,裴准就从实验室急匆匆的来了。
厉行渊出现了短暂的自发性窒息。
折腾到很晚。
厉行渊终于平复了下来。
裴准坐在他对面,头发已经有些汗湿了:“行渊,你看到什么了?谁和你说什么了?”
“日记。”厉行渊惨白的躺在雪白的床上,高大的身躯深深陷入。
裴准微微一愣。
“我想起来他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了。”厉行渊没看裴准,望着虚空之中的某处,眼眸里满是泪水。
没人见过这样脆弱的厉行渊。
他好像回到了那一天。
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
天之骄子一样的人,骤然变成了一个在阴谋中,践踏者他母亲希望出生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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