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国丈还在等着狄阿鸟喊他,直到马队马车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压抑开拔也没有等到。
狄阿鸟像是忘jì了马车,忘jì马车里还有他这个人。
他偷偷掀一下帘子,看到了狄阿鸟,狄阿鸟身穿和士兵一样的制式铠甲,骑在马上,就走在马车的旁边。
为什么他不叫自己?
董国丈心里一阵烦躁。
是忘了?
还是以为自己在睡觉?
自己该不该掀开帘子给他说话?
呆在马车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睡着,不吭声,人家岂不是越发认为自己在偷看他东夏的秘密?
他一阵头疼。
外边。
狄阿鸟却是陷入了沉思。
他既不是把董国丈忘了,也不是故意不去喊,董国丈撵他出去,定是犯困,这敌人来袭,又碍不着他一个老人,喊了干啥呢?要是人在睡觉,一觉睡醒便已脱险,不是连惊吓都没有吗?而且,他现在确实有很严zhòng的事情要思考,这拓跋巍巍聚集一、两万乌合之众,甚至撇清和他们拓跋氏的关系,暗衙已经摸得清清楚楚,确实没关系,就连两个拓跋千户都没有参与。
暗衙也在着手分化这些小部族,虽然没有直接混到联军中下手,却找了一些原本草场比较近的小部族,威逼利诱。
不该有这样极为突然的军事行动呀。
狄阿鸟本来当作拓跋氏的试探,但有了这波直接绕过包兰,深入腹地的入侵,试探反倒成激怒了。
激怒东夏,对他拓跋氏有什么好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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