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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生背靠山路一侧修着指甲,心内很无聊。他站在旁边不插手。眼前这属于老杜的家务事,不适合,也无必要。但对杜芳霖而言,这大概是又一次培养失误。他的思维方式本就与苦境中人有些不同,养出来的学生也总有一些地方让人……一言难尽。
杜芳霖慢悠悠站在阳光下,目光向一侧偏移,看了骤雨生一眼。
他这是在问,这名学生今年年岁几何?
骤雨生眉梢上挑,胡子渣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大概是在答,你的弟子,你问吾?
杜芳霖毫无办法,只得皱眉。
两人几番小动作,只有陷入自我世界的付乐书不曾发觉。墨磨人冷眼旁观在侧,心内却是一沉。
杜芳霖外表很放松。
所以他来意必然已定。
付乐书无知无觉。蓝衣书生本是他们中最为纯粹的一个,虽能得以专心一致聆听天地之音,走上乐之一道,但也因此最易被外力所动。
墨磨人看得通透,所以早早离开孚言山,不愿再卷入儒门风尘。
杜芳霖此时道:“吾从不杀人。”
骤雨生无声扬唇。春秋砚主从不说谎,但因他而死之人,又何曾少过!没有墨骨折扇在手,杜芳霖非常的不习惯,眉头越发皱得更紧。
他表情肃穆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
付乐书此时伤口又开始流血。他此时状态不稳,心思难定,本就有着极为隐秘难以言说的愧疚,又有一股积压许久难以排解的愤慨,像是突然面对了一般就此找到了出口,“但有人却告诉吾,吾最尊敬的师尊在暗中以人魂铸剑,欲以此侵略魔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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