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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明月看穿心事，李朝不由得尴尬的笑了起来，这还的亏自己脸皮厚，不然早就落荒而逃了：“哎，前辈莫怪，只是我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去完成前辈的堪魔大计......”

“你不是无法下定决心，而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牺牲，是么？”

叶明月的话就如同一把尖刀，直入李朝心底最深处，就连李朝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叶明月那冷静而又洞悉一切的思维让人感到害怕，不过李朝也有自己的疑问。

“的确，前辈既然算准自己将有大劫，为何不想办法化解，反倒要求仁得仁，而且真的如前辈所言，倘若中途发生意外，前辈的牺牲若是不能完成堪魔之计，恐怕道境将无可压制蚩尤之人了吧？”

叶明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李朝的观点，但却没有回答李朝的话，反而问李朝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玄首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呢？”

面对叶明月的提问，李朝一下子愣住了。

所谓身在其中，必然是当局者迷，而置身事外，方能旁观者清，这个道理李朝自然是懂的，但现在被叶明月提出来，似乎话中有话，但是李朝也把握到叶明月问这句话的意思：“前辈的意思是你是方外之人，比我们都要看的透彻一些么，但世事无常，难道前辈就不担心会所有变数么?”

叶明月突然发出一声叹息，轻声道：“玄首太过小心了，我且问你，究竟是时势造英雄呢，还是英雄造时势呢？所谓世事皆有定数，玄首所言的变数也无法超脱定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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