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虽然扶意自己说没事,可祝镕担心得不行。
这一日途径山下小镇,在镇上看见家医馆,祝镕便带着扶意来把脉。
白发苍苍的老郎中摸了扶意的脉,说道:“胎象虽稳,但小娘子你面黄肌瘦,满脸倦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活,该歇一歇的时候,可不能再逞强。”
那老郎中一面说着,一面吆喝药童:“冻疮膏拿两盒来,要那红纸盒的,性情温和些。”
祝镕仔细看,才发现扶意的手上有了冻疮,更有沿路不知几时的擦伤蹭伤,这一双用来写字下棋做文章的纤纤玉手,如今布满了伤痕。
“这冻疮膏温和,起效也就慢些,要耐心抹一抹,当然了,你不用也成。”老郎中说,“我就想着,小娘子你的手看起来,并不像是干粗活的。”
“多谢,我们用得上。”祝镕道,“另外,您不开些安胎保命的药?”
老人家笑道:“用不着,看你们是外乡人,这一路是要往哪里去,你们沿途也没地方熬药不是?再者,是药三分毒,孩子既然没事,吃药做什么,买两盒冻疮膏,就当是诊费吧。”
祝镕很大方地给了双倍的钱,可人家不收,只拿了冻疮膏的钱,笑呵呵地送了祝镕和扶意到门前。
又说前几日胜亲王带兵路过,往边境打仗去了,原本听说雍罗国和赞西联手打来,他这医馆都打算关门,带着老小往东边避难去,就怕战火一路烧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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