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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皓听闻里面的嘶声尖叫，高声喊道：“老傅，你别冲动！她受不了刺激的！”

傅靳城充耳不闻。

他用力抓住傅母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跟前，深邃的眉目如刀，直直刺入她的眼睛。

“不是你，还是谁！你还记得小宝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喊你奶奶的样子吗？你还记得你把那些针和刀一下下刺进小宝身体时，他哭喊求饶的声音吗？你还记得小宝看到你至今恐惧害怕的眼神吗！”

“不！”傅母的情绪崩溃，又惊惧又恐慌，呼吸急促得像风箱。

傅靳城还不肯罢手，继续逼问，“不是什么！如果不是你，小宝完全可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快乐成长。是你毁了他，你亲手一寸一寸把他打得稀碎。我们的家也是因为你才散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

“小宝，小宝……”傅母哭得泪流不止。

突然，她挣脱了傅靳城的手，转身去抱住枕头，把他小心地放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枕面，神情凄惶，声音却很温柔，“小宝不怕，奶奶保护你，小宝不怕……”

傅靳城被这幅画面冲击，狠狠咬牙才止住了眼底的酸意。

“老傅！”在外面等得胆战心惊的阮皓撞开了门，一下子把他抱住，“你别问了，她受不了的，别问了！”

傅靳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正常。

半晌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似是管理人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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