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缓缓地睁开眼睛,还不太习惯刺眼的亮光,闭眼再睁眼,反复几次,这才感觉好一些。疼,全身疼得像要散架一样,全身被包的像三多集街头捆好待售的糖食,皮肤痒得钻心,可手根本就抬不起来。疼可以忍,痒却忍不了,蒲草手指头动了又动,始终抬不起手来,本能地在小床上蹭着身子,像只蹦上河岸的大鱼。
这就是娘亲说的地狱么?可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奇怪,这地狱也有楼上楼下么?蒲草看着头顶的黑黑的楼板,暗暗心想。
“醒了,醒了,金先生,这孩子醒了。”蒲草听见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
蒲草感觉自己对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恍惚间感觉一个白头发的老者两只手在身上按来按去。还好还好,应该没死。蒲草感觉自己胸口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
“这个酸书袋子不是个好人,不把你砍成八瓣我就不姓纪。”蒲草觉得自己受这么大的苦,定是那个来借宿的酸书袋子害的。想我蒲草也是三多集上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也跟阿爹一样识人不明,白瞎了辛辛苦苦弄的一罐鲫鱼汤。
柴刀,我柴刀呢?蒲草一惊,顾不上有人在身上摸来捏去,奋力想从床上爬起来,全身根本没有力气,一使猛劲又晕了过去。
睦国,洛陵,蓑衣巷。
“让开!让开!驾!驾!驾!”五六匹高头大马从巷子深处跑出来,巷子虽然不宽,可这几人马术极好,在有些转弯处骑士身子几乎擦着巷壁,却不影响马速,一手按着头上的皂帽,一手使劲鞭着身下马匹。骑士多是小厮打扮,看起来像钟鸣鼎食人家的仆役。巷头至巷尾无一人影,马匹一路奔行,毫无阻滞,待得马儿将出巷口之时,巷口附近摆摊的商家正好收拾完摊子,竟如提前演练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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