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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场欢宴,硬是喝成了送别酒。
傍晚时分,三个人勾肩搭背出了摘星楼,骑马来到杨霖的府上。
一脚踢开校场的府库,给王禀凑齐了一身行头,身上是雁翎甲,腰中别的是长倭刀,背上挂着鹿角弓,胯下一匹通体漆黑的大宛良驹。
自古将军的行头,以甲最贵,马次之,这一身上下都是极品,凭王禀的家世,估计要倾家荡产才能凑齐,把高衙内眼馋地恨不得自己也去西北重骑营里当兵了。
王禀脸色涨红,想要推辞吧实则是舍不得,无故生受又有些不好意思。
杨霖长叹一声,笑道:“走吧,回去跟爹娘兄弟多亲近亲近,本官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事要靠你自己。”
王禀敏于行讷于言,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高柄在他身后,害怕杨霖怪罪,故意板着脸骂道:“真是个木头疙瘩,少宰你别介意,这人就这样,有什么好处都记在心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杨霖拍着他的肩膀,咧嘴一笑,背着手离开了冷冰冰的校场。
他只负责把这些人送到边关,至于他们混成什么样,杨霖决心不再插手。
宗泽有统筹全局,独当一面的本事,就给他放到局势最复杂的河间府,在那里知府的权利无限大,因为河北诸路直面契丹,朝廷一般放任不管,全靠当地的地方官和士绅组织民兵、义兵来抵抗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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