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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李子枫天生就是操劳命,心里一直在为贺屹和内奸一事担忧,终究是躺不住了,于是就这样‘例行公事’地彻底醒过来了,明僳把了脉,亲自熬了汤药送来交到欧阳泽手里,眼中神色莫名。
欧阳泽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一勺勺地舀着汤药,药汁兀自在碗里泛起阵阵涟漪,以往李子枫生病或受伤时,看见欧阳泽这种动作,总是会故作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往床角躲,并求饶般地乞求道:汤药实在太苦,求师父饶了徒儿吧!
李子枫直直地凝视着,眼底尽是冷漠,他怎会不明白欧阳泽这是软下身段讨好的动作,可是,四年来所受的苦楚,早已经将他心底的那点渴求和希望消磨殆尽,再翻不起丝毫波澜。
眼看着欧阳泽舀了勺汤药就要送到自己的嘴边,李子枫像是受了惊似的躲开了,“弟子…怎敢劳烦掌门动手。”说罢,接过欧阳泽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苦腥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引得李子枫不禁皱了皱眉头,强行忍下了让人反胃的药味。
欧阳泽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才尴尬地放下,看着李子枫冷漠的反应,欧阳泽内心五味杂陈,不住地懊恼着,暗骂自己作茧自缚。
几声冰冷的呼吸后,房间里尽是沉寂,沉寂到让人窒息,许久,倒是李子枫先开了口,“弟子明日就搬回杂院干活,不白吃饭。还有那些伤药,能减也尽量减吧!这么好的药用在我身上,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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