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侧过身，看着淮之恒平静的睡颜，企图像平常那样获得一丝平静。

“怎么了，睡不着吗？”

叶凡闻言稍微惊了一下，便见淮之恒侧过头，一双棕色的双眸在月光下漾起温柔的波纹。

叶凡：“有点吧。”

淮之恒：“要聊会儿天吗？”

叶凡：“聊些什么？”

“就比如为什么阿凡总是口不对心呢？”淮之恒侧过身，拉起叶凡的手，两人十指紧扣，“阿凡总是在竖起尖刺来保护自己，可是这却也扎上了自己，对么？”

叶凡沉默良久，或许是对方的目光太过温柔，彻底抚平了他心中的创伤，拥抱住他的灵魂。也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美好，他突然就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

叶凡平静地说：“小时候和人家交朋友，很开心，结果偶然听到对方在暗暗说我坏话，被我当场抓住后，对方还喊人一起排挤我，说我只是长得好看了点就为所欲为，获得老师和长辈的关心，说我无耻。说起来搞笑，起因不过是老师在课后送了我一块糖果而已，他嫉妒了。”

“……我觉得无比恶心，便狠狠地揍了一群臭孩子，结果我就成了仗势欺人的坏孩子。不过他们不喜欢我，但老师也好，其他长辈也好都还是很喜欢我。于是这么过了几年后，面对同龄人不由口出恶言的坏习惯，就彻底改不掉了。”

一个孩子被同龄人排挤的六七年，足以成为影响他一生的心理阴影。淮之恒将额头抵在叶凡的额头上，缓声道：“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的。我反倒庆幸你放弃了他，我们才能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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