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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眼泪，让娘好好看看。”

闻言，田零一愣了愣，看向从出生起就只能唤一声姨娘的女子。

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声娘，却因为规矩而不能喊出口。

原本田零一被当做名门淑女般教导，规矩上挑不出毛病，而如今，她不想再守规矩。

那条条框框的规矩，都只是男人加在女人头上的枷锁罢了。

田零一扑到对方怀里，有些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兴奋和喜悦，唤了一声：“娘！”

“零一，娘这辈子毁在了男人手里，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又或者是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都是毁了我的根源。”

有时想，若没有农王那过度关注的眼神，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竹马会娶自己，而自己会天真下去，一直一直的天真的以为竹马爱自己。

又或者，嫁给了竹马，却也会被再度出卖。

“娘希望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自己这辈子没有自由，得不到的，就特别期许自己的孩子能够帮自己完成愿望。

望着深宅大院内的高高围墙，这辈子，她是注定被困在这里，永远飞不出去了。

报仇的代价，何尝不是用自由交换。

长时间的磋磨在这后院中，只为最后那一下的痛快。

只是那时候，她的掌上明珠早已经嫁人，虽然会伤心难过，却也能坚强地站起来。

“零一，娘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经过这一次，你会变得更坚强。”

这一夜，田零一和姨娘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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