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沿着青砖砸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声声的钻入昝琅的耳朵, 她侧了侧头, 想把挡住眼睛的湿头发拨弄到一边,可试了几次,都办不到, 只能放弃。
她已经被吊在这儿两天了,手腕上被钢筋制成的镣锁铐着, 脚上也被同样的铁链子固定着,稍微动一动,就会发出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在这空旷的地牢里, 尤为馈耳。
两天的时间里,昝琅滴水未进, 此刻嘴唇上已经起了干皮, 一层层的斑驳着, 手腕上已经被铁链子勒出了一片红肿,开始渗出丝丝的血迹, 在这两天里,昝琅没有合上过眼睛。
她在等, 在等着常勋,她也在赌,赌常勋的是否足够的坚定, 只要常勋来了,那就说明他不够坚定,说明他动摇了坚信自己就是太子的想法,只要他动摇了,那昝琅就赢了。
毕竟堂堂一国之储君,要远比一个死士重要的多了!
铁链动了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昝琅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她知道,她赌赢了。
常勋来了。
地牢里潮湿阴暗,只有一只火把远远的点在地牢的入口处,导致下面的光线十分的暗,即使如此,昝琅也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的人就是常勋!
听着脚步声缓缓走近,昝琅闭上了眼睛,已经在心里开始谋算一会儿要怎么跟常勋交锋。
一个死士如比的上一国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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